《从石家庄到北京,师生三人徒步600里》(2005年4月《莫愁·家教》)关注报道了河北原动力教育研究中心三名教师带着两名富裕家庭成长起来的问题学生,以“游学”的方式,从石家庄徒步走到北京。
石家庄到北京,300多公里的距离,36万步的路程,其问所经受的困难可想而知,走破了鞋,磨破了脚,以面条充饥、夜宿麦地……
一个个困难犹如一只只拦路虎摆在两个从未吃过苦头的孩子面前,他们也曾畏惧,也曾退缩,但最终还是咬牙切齿坚持徒步走到了天安门广场,这不仅仅是一次体力的磨练,更是艰难的心路旅程。两个孩子都在这次独特的人生体验中得到成长。
由此,我联想到我们的农村孩子。现实的封闭式管理教学,学生从早到晚在校园里接受几乎纯文本式的教育,接触课本上的“简明社会”。孩子的心智只是在考试成绩的优劣中得到些许体验。
今年的清明节扫墓原本想借此怀念先烈的机会,给学生制造一回户外的体验,但一位老班主任的提醒让我们回到去年的清明扫墓现场,几位同学竟然不堪清明时节的阳光照射当场晕倒。如今这次扫墓来一回徒步前进,虽说只有十几里的路程(跟600里相比,茅屋见大厦),但现在的学校谁也不敢拿学生的健康来开玩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终换成了自行车,简简单单完成了一次祭奠烈士的活动。随着扫墓扫墓活动的结束,意味着我们失去了一次挫折体验机会。
前不久的运动会应该说只是少数体质较好的学生之间的较量,一位女生参加800米中长跑,未完一半路程当场晕倒,被送到医院,医院查验后得出体质太弱、无大碍的结论。
再举一例,今日的甲肝疫苗的注射现场,目睹初中学生面对注射器发出的尖声怪叫,扭扭捏捏,再一次让我的心情变得如同今天的阴雨天气一般,惨戚而湿漉。
为了教学质量成为品牌,我们背后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我们时常自问:我们的学校,我们的老师在做什么?只教书本?也算育人?
农村,得天独厚的育人环境:清新的空气、质朴地情怀。
然而种种优势均在不知不觉中被隔离在了学校大门之外。墙外蓝天碧田,校内题山题海。有人将校园比作“快乐伊甸园”、“纯美圣教地”。我却总巴望着孩子们有一天能够逃离“伊甸园”,走出“圣教地”,回归田园,搏击蓝天,为他们的健康积累一些资本,为他们的快乐储存一点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