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从忠
“一念之差”,现代汉语辞典里写道,“是指一个念头的差错,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让犹太商人动了“官商勾结”念头,大概始于11世纪。其目的是利用君主的战争野心和国库空虚,引诱欧洲各国政府主动向犹太人借款并在威尼斯口岸购买他们的军火,而借款和交易的游戏规则都是由犹太人制定的,官府必须遵守。当然犹太人也会通过行贿,让官僚匍匐在他们的脚下,若不能达成目的或不能控制官府,他们则以暗杀或退出来控制风险。
使徽商动了“官商勾结”念头,大概始于明代。其动机是依附于官场、霸占资源、倒买倒卖。结果凭借封建政府赋予的种种特权或好处,还真有几个徽商发了大财,这就给其他徽商以强烈暗示,“官商勾结,搞垄断经营才是商人的最高境界”。当时每个徽商的最高理想都是进军官场,他们不惜代价以结交官府为荣耀,他们以极端方式遵守着官场潜规则,并用大部分利润去保住手中的垄断经营权。所以说,“掌握游戏规则的制定权”和“极端遵守潜规则”是二个商帮文化的分水岭,也是导致二个商帮“一荣一损”的主要原因。
徽商,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商帮,从明中叶到清中叶的三百多年里,他们富甲一方。但是到了100多年前,这支商帮却突然覆灭,人死了、钱没了、商号倒闭了,妻子孩子四散而去。据考证,徽商绝大多数是小本起家,依靠勤劳和精明发家致富,之后,他们便不再热衷于进一步扩张市场的广度和深度,他们不仅没有全球化的野心,他们还将更多的时间和金钱花费于官场,捐纳功名,进行各种方式的政治投资,精心打造“局部利润根据地”。与犹商相比,徽商经营模式复杂而充满变数,需要商人具备政治家的智慧、谋略和眼光,因为徽商的核心竞争力来自人脉和官府,而不是产品、技术、资本和市场。
一、徽商最闪亮的是创业精神
徽州地处安徽南部的崇山峻岭之中,四面群山环抱,层峦叠嶂,河流交叉。素有“七山半水半分田,两分道路和庄园”之称。更加可怕的是,这里根本不宜耕种,到了明清时期,由于大批中原人口迁入,使地少人多的矛盾激化。在严酷的现实面前徽州人意识到:“上天关闭了农耕之门,却打开了经商的大门”。徽州的水上交通极为便利,境内有新安江直通杭州;徽州的茶叶、木材、山货、野味和土特产品也极为丰富。很快聪明的徽州人发现了一条商业规律——由于各地经济发展的不均衡和自然条件的限制,导致了中国各省的物产是此歉彼丰,各省的物价也是此贵彼贱。根据这一规律,徽州人作出了“从事长途贩运”的经营定位。他们把苏浙的棉布、丝绸和徽州的茶叶、竹木运销到四面八方,又把长江中上游的木材、粮食运至长江下游销售,还利用运河航道,把北方的棉花、大豆运至江南,再把江南的特产运往北方。徽商崛起的初期,他们就是在这种从东到西、由南至北大规模的双向商品交流中,徽商获取了丰厚的利润。徽州人经商,一般先是经营本地出产的茶叶、木材和文房四宝,尔后贩卖外地的粮食、棉布、丝绸、瓷器等,再往后是“奇货无所不居”,也就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但是,徽商的这种“什么赚钱就做什么”的经商思路,在中国古代商圣范蠡看来,却只能获得小富。因为“小富勤劳出,大富天成就。”对于区分谁能成就小富,谁能成就大富,商圣范蠡有几个原则:第一,做生意是不能用一万块本金去挣一块钱。因为这种做生意的方法就像农民种地一样,播下的是麦子,收获的还是麦子,这种人肯定饿不死,但也绝不会成为富人。商人的经营哲学不应该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农民哲学,商人应当能够做到‘种瓜得豆,种豆得瓜’。农民一年收成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决定于“天运”,而对于商人来讲,更重要的成败因素是“人运”,这就是所谓“人气到、自生财”的道理。第二,相比之下,那些懂得利用节假日、习俗和人们生活需求赚钱的人,他们的确具有商业眼光,他们懂得观察时机,能够照自己的预想从海边贩盐到内陆出售,然后又在内陆收购农产品到海边去贩卖,从而获得丰厚的利润,生意做大了就会设立自己的商铺。但这些人的财运也就到此为止,此后不会再有大的发展了。因为他们是典型的逐利之人,哪里有钱就往哪里去,属于那种看到下雨就去卖雨伞,看到天晴就去卖拖鞋的商人,只盯着眼前的利益,并以此作为他们的经营之道,但是,生意场并不是一个投机取巧的行当。第三,一个做大买卖的人是那种不管下不下雨,他们都是雨伞照卖、拖鞋照卖的人,因为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的现象,那些只热衷于挖空心思地去追赶市场潮流的商人,他们会在追赶潮流的过程中遇到挫折,这就是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说,做大买卖的人,他们至少要能够根据五年之后的情况来确定自己的经营策略。拿犹太人的法典《塔木德》中的话说,就是:“你能看到的未来有多远,你的事业就能走多远。”
对于徽商成败,徽州人胡适曾说:地处高山深谷的徽州,农业收成只能满足三分之一的口粮,为了活命,男人们不得不背乡离井,“以贾代耕”。徽商出门,往往背着一个口袋,里面装着干粮和炒米,到了一个地方落脚,只要有水喝就可以聊以充饥。在徽商中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出门带着三条绳,可以万事不求人”。意思是,一条用来捆绑行囊和货物,一条用来捆绑赚到的银子,另一条用来上吊。当时的徽州人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要么衣锦还乡,要不就客死他乡”,所有徽商都是以没有第三种选择的思想而投身商海。胡适认为,徽商之所以能够跃居十大商帮之首,是因为他们以钱财珍宝结纳权贵,形成“官商合谋”之势。于是,徽商顺利地拿下了最赚钱的买卖,“经营盐业的垄断特权”。之后,便是高价卖盐、贱价收盐,从而暴富天下。但是,徽商并不是专业的商人,他们经商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通过财富来改变自己的人生,对于从商,他们一直有着一种莫明的自卑心理。徽商的另一“致命弱点”是,他们不知道怎样才能“长期留住已经赚到手里的钱”,意思是,徽商并没有设计针对天灾、人祸、国破、家亡以及失去靠山的应对策略。因而在战乱与动荡面前,他们竟然毫无自我的保护能力。
二、最聪明的徽商:鲍志道
乾隆年间,徽州歙县鲍家诞生了一名男孩,取名鲍志道。他自幼读书,但终因家境贫寒生活困难,不得已中断了学业,走上了经商之路。志道出门时,看着身无分文的志道,母亲便从箱柜的底层拿出一直珍藏着志道婴儿时的穿戴,将他小时候虎头帽上镶嵌着的那枚“康熙通宝”铜钱取下,放到志道的手心里,语重心长地说:“儿啊,这可是我们家仅剩的一文铜钱了。今天给了你,以后咱家的兴旺就要看你了啊!”
一首绩溪民谣这样唱道:有生意,就停留,没生意,去苏州。跑来拐去到上海,托亲求友寻码头。同乡肯顾爱,答应给收留。所以,徽商创业初期基本上都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鲍志道翻山越岭,昼夜不停的往江西的鄱阳赶。他听人说,那边有乡亲做生意,去了以后希望能得到乡亲的引荐和帮助。一路上,他渴了饮口山泉水,饿了吃块冷饭团,困了就在树底下歇会儿,吃尽了千辛万苦。到了鄱阳后,他一边帮人打工,一边学习会计,后来积了一点钱,就离开鄱阳,来到浙江金华做些小生意。再后来为寻找更好的市场,他从金华又到扬州,从扬州又转徙湖北,这样碾转奔波,但始终未能找到一块立足之地。20岁时,志道又一次来到扬州,对于鲍志道来说社会就是一所大学堂。
这年春节刚过,扬州最大的徽商江春贴出了一纸告示:重金招聘一位籍贯徽州的盐铺掌柜。江春在扬州积财万贯,不仅他的“广达盐铺”雄居各盐铺之首,连他涉足的客栈、酒楼等其他行业,旗下都有好几十家店铺,被人尊称为“江商总”。当时,在扬州经商的徽州人如过江之卿,因此闻讯前来应聘的徽州人是坐满了厅堂。
江春来者不拒,他客气地对大家道:“承蒙大家看得起江某,按咱徽州年节风俗,江某先请各位吃一碗水饺,暖暖身子,然后再考考各位的本事。”言毕,他拱拱手退出了厅堂。只见一队小厮给每人端上来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水饺。大伙也不客气,没过一会就将自己碗中的水饺吃了个精光。大伙儿边打着饱嗝,边在心中思忖着“生意经”以备考问。江春笑眯眯地说道:“我现在出考题。各位碗里的水饺都是一样的,请问,这碗水饺有几种馅?共有几只?每种馅又各有几只?”众人听了恍然大悟,不少人惭愧地低下了头,一时间,厅堂里鸦雀无声。这时人群中一个后生挤上前,对江春深施一礼道:“在下鲍志道,歙县棠樾村人,愿回答江商总的问题。鲍某共吃了十五只水饺,其中牛肉馅两只、羊肉馅五只、猪肉馅八只,不知对否?”这下全堂大惊,江春两眼一亮,他笑容可掬地搀扶起鲍志道,吩咐管家道:“好,江某今天招聘的掌柜就是他了,请你先安顿鲍先生歇息,至于鲍先生的职务,江某明日自会安排!”两个月后,鲍志道让江春旗下亏损的双虹酒楼食客爆满,红遍扬州。
大盐商江春旗下还有一个经营性的戏园,叫“广乐楼”,其经营格局是,中间搭起有栏杆的戏台,戏台的正对面和左右两面设有看楼,戏台下则摆起长桌长凳,谓之“池座”,然后联系各戏班轮番唱戏,并代戏班按座位向看客们收取不等的“茶资”——就是戏价。这下,各戏班纷纷来到广乐楼唱戏,与广乐楼实现了双赢。可是好景不长,当地豪富洪充实眼热,就在广乐楼的对面也建起一座戏园来,取名洪升轩,专与广乐楼唱起了对台戏,竞争极其激烈。洪充实是扬州本地人,人头熟,开戏园的各种杂耍费用自然比广乐楼要低些,一开张便打出了茶资九折的告示,广乐楼只得跟着九折——不然,客人可就要跑光了;不料想洪升轩又打起了八折,待广乐楼也八折,江升轩已七折了!若茶资七折,广乐楼除去各种费用,几乎没有利润可言,洪升轩此举,分明是想独霸扬州戏台!广乐楼的掌柜扛不住了,他向东家江春提出辞职。江春也自知广乐楼很难竞争过洪升轩,可为建广乐楼已投入了巨资,如今连一半成本也没捞上来,实在痛心,便向在座的各位掌柜“招贤”:谁若能接手广乐楼并扭亏增盈,所得利润分一半给他!这条件实在优厚,可“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众掌柜听了,个个一声不吭。江春正要宣布广乐园“关门大吉”时,鲍志道起身领命。
没几天,广乐楼挂出一纸告示:茶资六折,另送瓜子一包,敬请光临。这下大出洪充实意料,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被牵着鼻子走的广乐楼竟主动出击,比自己还敢“折腾”:打六折别说广乐楼,就是对洪升轩来说,利润也是见了底,再另送一包瓜子已是赔了本,赔了本的生意谁愿干?看来广乐楼那个新当家的小伙子疯了!洪充实决定先关了门再说,来个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你广乐楼的六折戏能唱到哪一天!再说江春闻知此事,连连摇头:生意人最忌的就是同行成冤家,互相拆台,洪升轩固然有错在先,鲍志道以恶治恶的生意手腕也并非高明之举:毫无疑问,赔本的生意绝不会长久做下去的,鲍志道定是在洪升轩关门之后再把茶资涨上来,可这样一来失信于看戏客人,让人有受愚之感;二来茶资上涨之日,虎视眈眈的洪充实就会鼓动街痞无赖们到广乐楼去借机闹事,必将广乐楼闹垮台为止。鲍志道这是在饮鸩止渴、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时逢盛夏,广乐楼的茶资一文也没见涨,六折的赔本生意依旧在做,而且越做越欢,每天的戏牌一挂出去,看戏的客人们摩肩接踵,稍稍去晚一步,连个最差的池座也没有了。可话又说回来,看戏的客人越多,广乐楼赔的本岂不更多?江春目睹此状,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思忖再三,他决定化个装,扮作一名看戏客人,亲自到广乐楼看个究竟。走进戏园,江春在台下随便找了个池座坐下。不一会,帷幕拉开,铿锵的锣鼓声中,戏开演了,就见一个戏园小厮来到他桌前,倒了一杯象征性的茶,又放了一包瓜子。江春和别的看戏客人一样,一边嗑瓜子,一边品茗看戏。瓜子风味极佳,只不过是咸的,天又热,江春很快就感到口渴,可那杯茶早已喝光了。正在这时,那个小厮拎着个好几层的大铁桶又来到了他面前,笑问:“客官,口渴了吗?我这桶里有酸梅汤、甜杏露、蜜桃汁,还有清凉橘子水,您要哪一样?”这真是想睡觉给送来个软枕头,江春想也没想就要了杯酸梅汤。不一会,江春又感到了口渴,那拎着铁桶的小厮又适时地来到了面前,依旧笑容可掬。如此一连几次,江春心中不由一动,回头四顾,只见戏园里十几个这样的拎桶小厮正在一排排桌前来回穿梭,更有几个肩搭毛巾、手托时新果品糕点盘子的伙计奔忙于三个看楼之间——看楼里全是达官贵人和他们的太太小姐,嘴巴都馋得很呢!江春有点回过味来了……。随着一通繁密的锣鼓声,压轴戏开始了,江春知道按戏园惯例,小厮们在这个时候要收茶资了,果然那些小厮们来到客人们面前,按每个客人的单子结账。虽说茶资是六折,再减去一包瓜子钱,可七七八八的茶汤钱算下来,江春把兜里的钱几乎掏了个光!至此,江春恍然大悟,不由拍掌叫绝:好个鲍志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把一包咸瓜子当生意引子,真是个经商鬼才,广乐楼起死回生了!
又是一年新春至,转眼到了年关。按惯例,江春把各店劳苦功高的掌柜请到家里,当做座上宾,设宴招待。而业绩最好的当属鲍志道,则被安排到厅堂里,由东家江春亲自作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把盏叙谈,自然不离今年的生意话题。江春停下酒杯,说出了自己久存于心的疑问:“鲍先生今年使双虹楼扭亏为盈、广乐楼起死回生、巧解盐疙瘩,手法虽不同,却有一共同点,就是抛开生意本身,另辟蹊径,不知您这种智慧从何而来,莫非有生意经之外的真传?”鲍志道想了想道:“江商总太过誉赞鲍某了。其实鲍某并无过人之处,如果说有生意经之外的真传,那么就是这根绳子了!”说着解开外袍,只见系在内袍腰间的竟是一根普通的竹藤绳!鲍志道问道:“江商总,这样的竹藤绳您一定很熟悉吧?”“熟悉,太熟悉了!”江春凄然地说道,“我们每一个在外经商的徽州人都熟悉这样的竹藤绳。‘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十三四岁的娃子出门时,家人总要为他准备三根竹藤绳,一根捆扎扁担前面的行李,一根捆扎扁担后面的货物,第三根则留作他生意失败走投无路之时上吊之用……”
鲍志道摇摇头道:“不,想当初我出门时,我母亲虽然也为我准备了三根竹藤绳,但她却不是这样对我说的。她告诉我,前后两根绳除了捆扎行李货物外,还时刻提醒我做生意要思前想后,而第三根绳则警醒我在面临绝境时一定还有另一条道儿好走,能让人绝处逢生!离家十年来,每当我在生活或生意上遇到挫折和困难时,抚摸着腰间的这根竹藤绳,母亲的话语总在我耳边回响……”
从鲍志道的竞争智慧看,犹太人也很难在买卖层面超越徽商。但是,犹太人至今仍然统治全球金融的事实,使人不得不承认:“犹太人是最后的赢家”。其中的奥秘是:犹太人比徽商经历过的苦难要多出10万倍,在苦难中犹太人逐渐摸索出了长期经商的游戏规则。
什么是逆境?逆境就是老天看你不顺眼的时候,是人们遭受挫折或失败的时候。犹太商人认为:人的眼睛是由黑白两部分组成的,但为什么只有黑眼的部分才能看见东西?那是因为,人必须透过黑暗,才能看到光明。人生也是从苦难和黑暗开始,最后才能到达幸福和光明的境地,因此人们常把黑暗和绝望称作“逆境”。多年以前,曾有位心理学家做过这样的试验:他把100个人分成A、B两组,A组的人所处环境舒适,可以打高尔夫球,有高级轿车接送、打桥牌、吃西餐,总之,他们的一切需求和欲望都可以得到满足。B组却无论做什么,都不如意,要吃饭电锅坏了,口渴了水质却很脏,想洗澡才发现停水,肥皂也发霉变黑。就这样过了六个月,A组的人整天昏昏然,精神不济,对人生感到无聊和空虚;而B组的人却精神抖擞,随时有很多解决问题的创意。从上帝的角度看“逆境”,你会发现逆境原本就是上帝设计的一种淘汰机制,藉此残酷无情的逆境,来达成优胜劣汰的目的,让禁得起考验的人,就此脱颖而出,开创不凡的事业。
三、逼出来的世界第一商人
再谈谈犹太人控制美国。马克思曾说:“为了钱,追求钱,犹太商人的人生目标简单直截,清晰明确。钱是犹太人的世俗上帝”。犹太法典《塔木德》中有句箴言是:“一旦钱币叮当响,坏话便停止。用钱去敲门,没有不开的。”所以,犹太人恐怕是世界上最擅长搞“官商合谋”的民族,他们不但不去依附于官僚,而且还将官僚当成生意上的棋子,利用官府替自己赚钱。因此,犹商是世界上最早懂得,用资本征服世界的商帮。犹太商人大约有3000多年历史。读过《圣经》旧约的人都知道,5000多年前聚居在巴勒斯坦讲希伯来语的犹太人是游牧民族,其始祖是亚伯拉罕的曾孙,名叫犹太,所以大家就称他们为犹太人。公元前63年,犹太人痛失家园和祖国。当时,罗马帝国的军队将犹太人驱赶出巴勒斯坦,那些离开故土的犹太人,有的到欧洲,有的到印度,有的四处漂泊。但是,他们所到之处均被排除在主流社会之外,被边缘化。边缘化的第一条就规定是,犹太人禁止拥有土地,从事农业只能为他人种田;第二条是,犹太人禁止从事手工业,这使得他们发家致富的梦想破灭;第三条是,要想在当地生存,就必须缴纳各种高额和莫名其妙的捐税,他们的一举动都要交税。例如:信奉同一宗教的人一起祈福要纳税,结婚要纳税,生孩子要纳税,连给死者举行葬礼也要纳税。那时候,身处绝境的犹太人敏锐地意识到,“不怕被利用,就怕没人用”,他们至少还有三件事情可以做:第一,他人不愿意做的事情,犹太人可以做;第二,他人不会做的事情,犹太人可以做;第三,他人没有想到事情,犹太人可以做。其实,这三件事虽然很难,可是也没有竞争对手,于是,犹太人在绝境中反而找到了利润蓝海。
在当时,人们最不愿意干的事情是“长途贩运”和“把钱借给他人”。因为长途贩运必须穿越沙漠腹地,从而遭遇强悍阿拉伯人的抢劫,风险巨大。而一旦能够把商品从巴格达运抵巴勒斯坦,商品立刻就身价百倍,可以获得第一桶金。因此,犹太人传统的赚钱思路是:长途贩运获得第一桶金;然后开店做生意并且取得顾客的信任;在资金相对充沛的时候以高利息把钱借给急需用钱的熟人,从而转型为食利的钱庄老板;犹太人最高的理想是创办银行,从事金融业务。今天,犹太商人的这一理想早已实现,因为全世界的金钱装在美国人的口袋里,而美国人的金钱又装在犹太人的口袋里;而全球金融的心脏是华尔街,但华尔街早已被犹太人控制,所以犹太人基本掌控全球“钞票”。
钞票何用?美国政治是金钱政治,没有钱你就别想玩政治。选总统,选州长,选议员都要钱,而且动辄就是千万、上亿美元。钱从何来?靠捐款。所以,钞票是美国犹太人驾驭政客的方向盘。美国犹太人驾驭政客的另一手段是“选票”。美国选举投票率历来都不算高,而且呈现下降趋势,但犹太人投票率一直居高不下。据统计,在各大族裔中,犹太人是投票率最高的,一般高达95%以上。得,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面对左手拿着钞票,右手拿着选票的美国犹太人,美国政客不俯首贴耳才怪呢。因此,任何人都可以大胆的推论:“美国控制世界,而犹太人控制美国”。
所以,犹太商人是当今世界的“第一商人”,而今日徽商若想走出国门去占领欧美市场,赢得欧美消费者和资本的信任,就必先学习犹商,然后成为“世界商人”。